蝉鸣|赤黑((下完
人类赤x蝉妖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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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到家后免不了来自两位老人的过问, 他只是告诉他的祖父母早上认识了邻村的朋友并一起嬉戏玩耍,玩累了睡了一觉,不知不觉也就忘了时间.在某种意义上,他并没有说谎,那句也不是什么回家晚的理由或是借口.
赤司征十郎将手中的糕点盒子放置到餐桌旁边的橱柜上,他开口:“这是他们送的礼物.”
两人点点头,祖母为赤司盛上一碗米饭.桌上饭菜在暖橙色灯光下泛出点点油光.待三人都坐下后,赤司说了声我开动了才动筷夹起面前白色陶瓷盘上的菜肉,油而不腻;青菜似乎是用水煮出的,配上略咸的肉味道胜好.
简单的饭菜,农家的味道.
一餐过后,赤司征十郎帮着自己的祖母收拾桌筷,又站立于木凳上洗净家里人用过的碟碗.
他将手上的水珠擦干,端过点心盒放于两人的中间.并不精致的包装,甚至可以算上随便的包装,给赤司的感觉就就是紫原小精灵恰巧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间发现了这个盒子,他就顺手捞上将自己送人的小点心给装了进去.
打开后,五块荷花酥静静的躺着.就算过了一个下午,它们散发出的香味不减,咀嚼时的清香酥脆也没有流失.搞得两老人在厨房里蹦蹦跳跳了一会儿看得赤司满是无奈,感觉却是无比温暖.
晚上九时,赤司准时的步入自己铺好的被褥.脚边的风扇不快的旋转着,为他散去夏日的燥热.
他睁眼定定的看着天花板,不觉中,今日认识的那少年的脸庞悄然浮现.
“晚安,期待明日的相见.”
这次上路,赤司征十郎捎上祖母要求他带上的,与那些朋友一同分享的午饭,饭团.与昨日一样的道路在此时少了一些陌生带来的畏惧,多了思念带来的急切.然而在两界相通的入口,小小少年还是多了一丝犹豫.
一个人进入另外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是免不了的害怕.在外头给自己鼓鼓气,深吸口气,闭着眼闯了进去.看到的果然是蹲着的,与自己同等身高的黑子哲也.
“早上好,赤司君.”
“早上好,黑子.”
黑子哲也站起身来,拉上赤司因开始的紧张而攥紧,有些发热的手,领着人向深处走.顺手想接过他另只手上的饭盒,却被有礼貌的拒绝了.而黑子也不强求,任着这个小孩的要求.
他们在路上碰到了去收集森林里花儿资料的桃仙桃井五月,无视掉赤司诧异的目光,小花仙子一转眼便变成了与人类少女差不多的身高,只是也许与仙有少数的关联,身材确是比正常人要好上许多.再加之本就白皙的皮肤与靓丽的脸庞,这姿态应是可以迷倒众多男子.
也在赤司征十郎的目光下,桃井很直接的扑到黑子身上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给赤司带来不少的震惊应当不只桃井小姐的大方,更多的可能在于黑子不变的淡然表情,和之后他礼貌的推脱.这两样却赢得桃井更多的痴迷.过了半晌,她才将注意力转向赤司.
少不了的热情的拥抱,与从她嘴里不停蹦出的言语怔住了还年幼的他.直至黑子出声劝说,才制止了桃井的对于这位黑子带回来的人类的一时好奇.
在几十天之后,再说起他们的初识,赤司征十郎表示当时的记忆依然犹新,来自桃井五月的“亲切”关照,与黑子的无动于衷更是印象深刻.其他几位纷纷赞同,而当事人桃井五月回答了句与主题无关的话,当事人黑子哲也表示对此事并不知情.
接下来将近三个月的暑期时间,撇开必须跟着祖父母的日子,赤司征十郎几乎是习惯了每天往森林里跑.将偌大的森林都快要走熟了.
两位老人也不是没有过问,许多的问题都淹没在了对赤司征十郎的回答的信任.还有他日渐放开的笑容,那是只属于孩子的纯真的笑.似乎是找回了更小时候,大人对他应有的关爱,朋友间重要的羁绊.也少不了他天天出去玩耍,走下来的,比以前稍要强壮的身体,这无一不给他的问答带来证据.而纵使天天在外头跑,可能是妖界阳光的不同,赤司征十郎还如之前那样白.
黑子哲也与赤司征十郎的感情也如最开始早上有礼貌的打招呼,有些小事的推脱,到之后见面时的一个拥抱,偶尔累了来个撒娇要背要听他唱歌.
虽然不如那些相视已久的同学朋友,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个月已让黑子哲也在他心中占据不小的地方.
那不知名的感情悄然生根发芽,无人知晓的秘密.
而那个炙热又清爽的夏天,也快迎来了他的结束,开始了他的让步.
“赤司君,后天晚上森林会举行夏日结束的祭典,要一起参加吗?”
这会儿,午后的休息时间,两人一起坐在大槐树底下乘着凉.面前是三三两两的,数量不多但样品不少的小点心.当然,这些全都来自紫原的手下.黑子手捧一卷轴,细细研究里面所说的内容.可能看到什么,才想起后天便是北森林一年以来最大的庆典.欢送夏日,喜迎人间妖怪的归来.送上笑语,感谢山神的恩惠.
“应该跟人间的夏日祭很相似吧.所有妖怪都穿起传统服装,逛几百米长的小街,看不同妖怪贩卖不同的东西.之后看看烟火,听森林妖怪团的演唱.挺热闹的.”
还没等赤司开口询问是个怎样的夜晚,黑子哲也已经给出了不长的解释.他点点头,回答晚上回家后我问问祖父母.
“到时候我会去到赤司君的家,然后在外面等你.大概在下午五点十分.”
“我知道了.”
接到赤司的询问,两位家长给出的答复无疑是同意,再加上两人也很想见见这位深受自家孙子喜爱的人儿.虽然是赤司即将要去庆典,但两位似乎比他本人还要高兴,还要期待.他们在厨房里激动的蹦蹦哒哒了一会儿,才好好的饭菜给盛出来.惹得赤司不知该做个什么表情.且这个场景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
赤司征十郎表面上挺平静,心里却比谁都期盼祭日那天的到来.在第二天见到黑子哲也时,也是不停地问东问西,然而黑子的讲述只是让这份心情更加急切.
黑子哲也到达的时间极其精准.按下门铃的同时,赤司便为他打开房门.他身穿着一样的蓝色和服,朝霞打红了他的轮廓,橙红色的金鱼好似要回归到与自己同色的阳光里.赤司朝黑子笑笑,露出整齐的牙齿.这是他对他为数不多的了解,准时.
而这边的赤司穿的则是祖父母为他准备的,红色的浴衣,黑色的腰带.是件挺朴素的浴衣,不带任何花纹.也许其他小孩会有些嫌弃这种纯色浴衣,赤司倒是格外喜欢这种.
祖父母在听到门铃后也齐刷刷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友善的朝黑子哲也打招呼并且为这么多天来带着自家孙子玩耍而道谢.祖母更是拉住黑子的手,说着随时欢迎他过来玩,过来坐坐.惹得黑子哲也也是一阵阵感动.
“祖父祖母,那我们走了.”
赤司抱抱两位老人,跟着黑子往北森林走去.
赶着天还未黒,黑子先是到绿间真太郎的神社,取了事先准备好的符咒,又为赤司戴上一个带着红色花纹的狐狸面具,这才领着人儿往今晚祭典举行的地方.
“这个面具上覆着妖怪的气味,千万不要把面具取下.”
黑子在路上做了个警告,赤司点点表示了解.在电视剧与小说里看到的剧情,想不到真当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去参加妖怪们的祭典.
一路上也是遇见不少妖怪,大的小的;虚幻缥缈的,实实在在的;长得唬人的,长得迷人的……千奇百怪.少不了紧张,又有些担忧的赤司不由自主的握紧黑子的手.而带领他的蝉妖黑子哲也捏回他的手,示意不要害怕,他在.
不带人类温度,冰凉的手染上他温热的小手所传来的热量.
这不是个妖该触碰上的事物,不然,不是妖死便是人亡.对一个卑微又没什么能力的蝉妖来说,这更是如飞蛾扑火的行为.不过这又如何,身为一个蝉妖的他,活的已经够久了.只是这会儿的不舍又该如何呢.
路上所花费的时间于赤司而言并不无聊,因有了黑子的存在.不近的距离令步行的两人到达时间变迟,到达时,天色已黒,只留下一轮明月.不完全算道路的道路两侧亮起了红色与白色的纸灯笼,土地下面亮起了荧光黄色,犹如发光的暗河.
那是彼岸的生命之火,黑子解释道.送别夏日的祭典当然少不了爱凑热闹的他们.
如黑子所言,这跟赤司参加过的夏日祭差不多.不同的只是一起的是妖非人,贩卖的物品小吃.尝试了几家小吃店与各种小活动,两人遇上了卖花点心的紫原敦.在他店铺旁边是桃井五月的花包小铺子.黑子拿了先前换来的小吃给了紫原,.又把参加活动赢下的小奖品送给了桃井,都是年年下来养成的习惯.
“黑仔,赤仔,这是你们两人的糕点.”紫原已经将一碗炒面吞进肚子,手上递来难得包装得特别精致的小点心.
“哲君,赤司君还有这里是我的桃林里做出来的桃花包.带来好运的~”隔壁的桃井也是,顺手将特别为他两制作的花包递上.
“谢谢紫原君和桃井小姐.”
“谢谢你们.”赤司看看黑子,也就接下了两人送来的礼物.
期间还遇上了贩卖幸运物和抽签的绿间真太郎与高尾和成,赤司想想好像每次他两都是一同出现的.但是他忘了,自从他来了北森林遇见黑子哲也后,两人也是成双出现的.
还有不断在比试的青峰大辉和黄濑凉太二人组,为一个小小的比赛而吵闹的两人也是引来不少妖怪的围观.当然,所赢来的奖品更是引妖注目.黑子哲也也因邀请,参与了两人的射气球比赛.虽然没有获得理想的大型玩偶,没有赢过那两人.但在之后三人比赛捞金鱼的项目里,取得了不小的胜利果实.算个平手.赤司也同样在射击打礼品时拿到不少奇葩的妖怪东西.
时间便在这走走停停间流逝.
黑子哲也用赤司无法理解的方式知晓了时间并告诉他:“时间快到了.”
惹得赤司一头雾水.黑子牵着他的手,带领他快到悬崖的树林一角.并带着他上到一棵一看就知道有好些年头的粗壮老树.
几个月来跟着那些妖走这走那,爬上爬下,爬树对赤司已是简简单单的一件小事,即使他现在穿着浴衣.而本就是蝉的黑子对于爬树更是不用说,嗒嗒几步便坐到想去的树枝.缺点也是很明显,无法带过大的物体或生命与自己一起.再加之活下来的岁月,森林里哪棵树的优点缺点,他都能一一辨认.
黑子拍拍自己旁边,示意赤司坐到此处.
“山神大人快要随着烟火大会出现了.这个位置可以很好的观看到山神大人的出现,和烟火的艳丽.还有森林歌团的演唱,抚琴妖的轻柔,舞妖的媚人.总之是个很好的观看位置.”
赤司做好后,晃晃腿脚.黑子的声音一落,“啪”的一声第一朵烟花在黑夜中现身.
随之出现的是带着烟火的艳丽的山神,给赤司的印象大概就是圣诞节圣诞老人乘着麋鹿拉的雪橇从天空如流星划过,应是留在梦中的样子.
他缓缓下降,妖怪们默不作声的给他留下了一条道路.只剩他身上铃铛带来的清脆响声,他银白色的长发似是带着星光,青色布鞋仿佛带着颜料,点亮黑色土地.
他落座,嘴角勾勾,给予短暂的致词.一时妖怪们的欢呼迎来,震撼这祭典里,那唯一又年幼的人类.
烟花齐放,美丽精灵仙子坐于伞下,花丛之中,为他抚琴.
“很美吧.”黑子哲也靠在大树上,底下所有妖的一举一动全都收入眼中,“每次醒来,在夏日末尾参加这祭典,感觉都很震撼.”
“嗯,很美.”赤司附和黑子.只是他再怎么看,好像都觉得还是他身旁的这只不显眼的蝉妖,更好看呢.
“下面再给你个惊喜.”
黑子哲也扯扯赤司的手,递给他一盒丸子,顺手抚平他有些乱敲的头发.这才从树上跳下,一下就没入茫茫妖群.
“不愧是黑仔呢,找的位置就是好啊.”
略带懒散的声音从赤司身后响起,不过并没有吓到他.紫原飞上来将四周的树叶弄得沙沙响,再加上浓浓的食物味,在赤司认识的妖中,除了紫原就没有其他了.
紫原嘿哟一会儿,才好好的坐在树枝上.嘴中吧唧吧唧嚼着零食,口齿不清的问黑仔呢,刚刚还在妖群中看到来着,怎么这会儿又找不到了.
“在那里.”赤司指指,在他眼中,黑子哲也比谁都耀眼.不论他走到哪里,他好像都能一眼找到.真是奇怪.
“噢噢,看到了看到了.赤仔真是厉害呢.”
“紫原上来有什么事吗?不会只是来吃东西聊天吧.”
赤司征十郎没有转头,他目光专心的盯着黑子哲也,然后看到他走进了那个合唱团.这个团队即将开始为庆祝祭典而演唱.
“当然是来听黑仔唱歌的啦.每十七年才有一次的,要想等到可不容易了.”
赤司还没接话,紫原又继续他不长的叙述,讲述他对黑子的了解.伴奏响起,勾起那些被遗忘的记忆,轻轻地轻轻地,送走这夏,迎接那秋.
“赤仔啊,这首歌,是黑仔他为你而唱的.要好好的欣赏呢.”
黑子哲也的声音实在引人.低沉的男声在安静的夜里如淙淙泉水,清凉又透彻. 实在太引人,这连山神都极其享受的一刻.回过神来,紫原已经不在了,而他的那句话在他心里久久荡漾.
他们回去的时间不是很晚,将赤司征十郎安全送回家的时候也不过九点过一刻.
让赤司吓了一跳的是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黑子哲也正坐在里头.被褥也被铺好.明明前几分钟他还目送着他离去,就在这刷牙洗脸换睡衣间发生了什么.
被打开的和纸窗让月光泻进屋内,他逆着月光席地而坐.本就白皙的他不知是否因了月色,此时显出了病态的苍白,月光模糊了他的轮廓.
“黑子?”赤司急切的走到他的面前,这种感觉并不好,仿佛下一秒,面前的妖就会消失.
“赤司君,我不喜欢不告而别,所以我是来跟你说告别的.”
他坐的极其端正,按着他所了解到的日本礼仪.双手向前滑去几尺,腰微弯,头向下低去,并未碰到地面.他的动作不是很标准,却优雅无比,“感谢这一个夏日的照顾.若不是赤司君,我可能永远不会有对世间的不舍.接下来的时日,请你保重.北森林里的紫原君他们依然欢迎你.只是少了个领路的蝉妖,还请多加小心.”
“黑子,你要去哪里?!!”一瞬间仿佛黑暗吞噬整个世界的光明,犹如坠入冰窖,甚至比那感觉还要冷.赤司紧紧抓住黑子的手,生怕他下一秒消失.他咬住下嘴唇,第一次知道害怕与失去的感觉.泪水已经开始在眼里打转,他死撑着不愿他们溢出.
“赤司君,蝉的生命都很短暂,一个夏天就是他们的一生.”黑子哲也握回赤司的手,一下一下的抚过,大致是安慰的意思.他很平静的述说.就像件特别平常的事儿,普通到不由自主带了点唱音,“更别说化为人形的蝉妖了.就算我修了千百年,但最后依然只有这么一个夏季可以维持人形.蝉妖活这么久,化为人形这么久的例子单只手就能数过来.”
“就不能不走吗?”话语间已经带了鼻音.
“蝉在夏日结束要消散了,是特别正常的事情,也是无法更改的自然规律.”
“能不消失吗?”泪珠开始顺着脸颊滑落,一颗一颗打在木地板上.若染上颜色,定是一朵朵艳丽的鲜花.
最终回答他的是沉默.
赤司征十郎将手抽回,环住黑子的脖子.他踮起脚来,将他的头埋入自己的胸膛.他紧闭着眼,即使如此,那泪水还是无法止住.
耳边是砰砰砰人类的心跳声,头上可以感受到水珠滴在发丝上.这一刻,黑子本坚决的心终于有了一丝裂纹,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开头.对于一只妖,有了感情这回事,还是对人类有了感情.
“哲也,哲也,哲也…”赤司用脸蹭蹭他蓝色的发,口中是其他人从来没有唤过的名.即使哭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有些哽咽,他还是带着重重的鼻音开口,“亲近的人是这么喊的吧.电视里喜欢的人之间也是这么喊得吧.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喊哲也呢.这是我的专属吧.”
他说的很轻.
黑子哲也抱回赤司,没有抬头,闷声的说道,“赤司君这么说的话,我会不舍,我会对未来有所期待,所以请不要这么说.”
这下倒是赤司先笑了.他将黑子哲也的脸捧起,看着他发亮的水蓝眼眸,掀起他的刘海,最后在他的额头上轻触,印下一个孩子的吻,“那就请哲也对未来有所期待.”
黑子想要抬手触碰他的脸颊,想抹去他的泪.无奈身子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四肢开始分解.
他还是落泪了.
“我喜欢哲也.”
“这跟我对赤司君的喜欢不一样吧.”
“是一样的.一定是一样的.所以…”
“我们还会相见,相识.”
黑子哲也扬起他淡淡的笑容,泪痕还未消去.他张嘴,又是那首第一次相遇时的歌.但赤司的泪水变得更加汹涌,他还是硬生生的扯起一个笑脸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就这么一点点分散.
赤司征十郎站在原地久久未动,耳边仿佛还留有他的歌声.
良久,他才又去洗了把脸,带着悲伤躺如被窝.
睡前,他好似又听到什么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
活了如此长久,就这么离去,你甘心吗?
“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罢.这些心情又怎能改变那早已谱写好的结局?”
若接受你那些不一般的朋友的帮助,你不过是沉睡几个春夏秋冬.又何必这样消散?
“这般也是因受了他们的帮助.”
舍弃妖命,可是为了什么?
“为了更加长远的陪伴.”
那只是一场更大的赌局.如若这人类小孩忘了你,你的所作所为不全都将没入水中?
“那样,便守候吧.”
愚蠢啊……
梦中,那棵大槐树底下,他唱他听.旁边的水面鳞光闪闪,鲜花盛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END.
小后续.
门铃将赤司征十郎从睡梦中吵醒.原来在不知觉中,伴着暖阳,不小心入睡了.他揉揉还没完全清醒的双眼,从地上爬了起了走去开门.
“早上好赤司君,我是今天刚搬到你家隔壁的新住户.”
面前的人在看到赤司征十郎的下一瞬间就弯下了腰,深深的鞠了个躬.从他的视角正好能看到外面来人儿的发旋.有些不听话的蓝色发丝稍稍翘起,同样的发色与称呼让他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位熟人,或者说是他的初恋,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儿.
“你好,我是黑子哲也.接下来的日子请多多指教.”
他抬起头,面上是那熟悉的,淡淡的微笑,“好久不见,赤司君.”
所有的都与记忆中一样,除去现在的他穿的是最最普通的白色背心,短袖外套与牛仔裤罢了.
震惊之余,他张开双手给予他最简单又最热情的拥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无需问那些无用的问题.像是黑子离去之前那样,赤司征十郎捧起他的脸,撩起他的刘海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
“哲也欢迎回来.”
“还有,我喜欢你.”
---FIN.
终于完了可喜可贺,好久没写这么长的短篇了QUQ
本来想在新年那天发结果没赶上可惜.
可能结尾的梗会感觉很老但是没办法我舍不得拆散他们(你
本人还是很喜欢结局的(′▽`〃)
不管怎么样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www